经过这几日,那倒塌的院门已经完全被雪覆盖,剩下一根褪色的茅草倔强斜在雪面上。
擦拭走廊的墨书霖看到那根茅草,都会感怀身世一番。
觉得那茅草卑贱如他,却又倔强地活在这场风雪之中。他的命是倾尽全族人的性命才救下,这根茅草也同样靠着底下的竹条木板才将它支撑起来,苟活于寒风之中。
安静的月雪峰上忽然传来一声卧槽,紧接着便听见白玉茗房间有骂骂咧咧的声音,“这男主怎么回事。居然欺师灭祖,还害得同门经脉尽断,这样的男主和反派有什么区别。以后男主洗白都没用啊。不行不行,我得写信给作者,我要寄刀片,气死我了!”
墨书霖:“……”
看来白玉茗昨晚没睡,通宵看了一.夜话本。
虽然在山上好几天了,但他依旧不能习惯白玉茗时不时发出的声音。
白玉茗大概以为房间隔音很好,没有半点顾忌他的存在。然而如今天寒地冻,没有鸟鸣虫叫的月雪峰很是安静,加上他仍维持着炼气七层的修为,哪怕墨书霖身在自己卧房,仍能清晰听见白玉茗的肺腑之言。
有一回晚上,他甚至听见白玉茗捧腹大笑,那毫不做作的笑声直接将墨书霖从噩梦中拉出来,好不容易再入睡,梦里仅剩下白玉茗的笑声,极有侵略性。
除去这点小毛病,白玉茗倒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白玉茗这几天压根就没出过屋子,想挑毛病都没法挑。
茅草屋就这么点儿大,墨书霖这几天已经把能打扫的都打扫了一遍。房子实在太旧太破,很多地方只能找木匠来修。
但峰上住所由峰主本人出钱,按自己喜好修建。
有人喜欢住豪宅,有人喜欢住山洞,因此掌门不会再另外拨钱给白玉茗修房子。方管事有心捞油水,但白玉茗不开口,他总不能直接伸手往白玉茗口袋里掏钱。
兜比脸干净,给徒弟都是话本的白玉茗自然没钱修。墨书霖也不指望穷师傅有啥用。只要白玉茗别把长老位置丢了就成,这样他就能用关门弟子的名头熬熬日子,存点小钱。
如今大雪封山,墨书霖想去砍木修一下破破烂烂的屋子也不方便,只能先保养好屋子的状态。
等来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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