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倒一棵树,看它能不能浮在沼泽上。
方见缘则在客厅里小憩了一会儿,两点钟才出门。
同行的自然还有时无渊,这次少年没说什么,仿佛已经习惯了。
“这次我们去哪儿?”时无渊兴致勃勃地问。
像一个初次郊游的小学生。
方见缘脑海里冒出了奇怪的比喻,连忙摇头把它甩掉:“这次再往里走一段距离。”
“好。”时无渊微笑道,“我想这次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东西打扰我们了。”
他狭长的金眸微虚着,意有所指。
方见缘:“……”
又来了,自己可能是受他影响,才会想出奇怪的比喻的。
“走吧。”他说。
时无渊乖顺地点头。
跟在少年的身后,临行前,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仿佛不经意般回头瞥了一眼。
“……”尼森躲在粗壮的树干后,惊魂未定,心脏跳得飞快。
他刚才看见我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躲得好好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说服了自己,疯狂乱跳的心脏才缓缓恢复正常。
可是金眸男人的那一瞥仍然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