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才猛然意识到——
她好像,没穿内裤。
遇到怪人后自己也变憨批了,这种事居然也能忘。
内裤和之前的长裤都在浴室里,许知渝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挪到浴室旁边,苦着张小脸鬼鬼祟祟地从门框边探出个头,等看清了室内等一切后,她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尖。
“喂!不要碰我内裤!”
上辈子偷鸡摸狗,这辈子碰到这么个怨种。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少女心十足的粉白色内裤,是搓洗的动作,后面的墙壁上还挂着属于她已经洗干净的长裤,听到这句怒吼侧过头,黑眸里不起一丝风浪。
“不能不洗衣服。”
许知渝气的咬牙:“你滚蛋,我还要穿的,你洗了我穿啥啊?”
他的动作一僵,手足无措的看着矮他很多的少女怒气冲冲的从他手里夺下那块布料,眼尾微微垂下,一副做错事待批评的模样,难得的乖顺。
“你?”女孩看他委屈着张俊脸,火也发不出来,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祸水!祸水!
她憋了又憋,最后颤抖着吐出一口气:“算了,下次不要碰我的衣服。”
“不能不洗衣服。”
“我知道,你洗你自己的,我的不用。”
“?不洗衣服会生病。”
“??”
许知渝懒得跟他说,反正也是个怪人,她怎么说他也听不明白,索性将内裤上的泡沫洗干净,然后揪着那点可怜的布料放在通风口晾干。
于洋站在原地,望向她的目光像只被遗弃的大狗,女孩愣了一下,继而侧过脸不再看他的表情,心脏的位置莫名隐隐发酸起来。
等到内裤晾到半干,她靠在墙边的身体几次支撑不住困意,摸了摸依旧有些潮湿的布料,咬了咬牙还是穿上,扶着黑暗里那些看不清晰的线条走进卧房。
于洋没睡,站在烛火和阴暗的交界处,脸上一团漆黑的阴影,没时间打理的黑发有些炸毛,甚至能看见一撮翘起的灰影。
她扯了扯衣摆走过去,屋里仅有的一张床靠在最里面的石灰墙边,一时间有些犯难。
这要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