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
秋后算账什么的,不是不算,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都得完蛋。
昨夜之事,皇上终究是要清算的。
啧,这宫里头难得安宁几日,如今又要见血了……
“查清楚了吗?”低哑的嗓音在宽阔的殿内显得异常阴森可怖。
分明是夏阳酷暑,彼时却仿若岁暮严节,令人心生寒意。
长寿心尖儿一颤,低垂着脑袋,一五一十禀报:“经奴才查实,一切皆…皆是惠贵妃所为。”
一语言毕,殿内再度安静下来。
岑旬谨坐于龙椅上,薄唇轻抿,微微敛眸,指腹摩挲着扶手上的雕纹,沉默了许久,才漫不经心道:“参与下药的宫人做成人彘拖去庆阳宫,至于你,罚叁月俸禄。”
“奴才谢皇上恩典。”
失财是小,丢命是大。
反正他也不差那点月银。
长寿暗暗松了口气,又壮着胆儿问:“那惠贵妃?”
闻言,岑旬谨黑眸里杀意翻腾,嘴角微勾,轻启薄唇,语气清淡得如同飘渺云烟,“每日午夜,当着她的面凌迟一个在庆阳宫当值的奴才。”
欲攻其人,必先攻其心。
精神上的折磨,才最为致命。
他停顿了一会儿,而后嘲讽一笑,残忍又妖冶,像是索命的阎王:“等人全死完了,便喂她喝一碗颤声娇,送去军营吧。”
轻飘飘一句话,便断定了他人生死。
“是,奴才这就去办。”长寿刚爬起来,便又听到上首传来声音。
“等等。”
“奴才在,皇上请吩咐。”长寿动作一顿,又利落的跪下,低眉顺眼等着吩咐。
岑旬谨指尖轻捻,黑眸微眯,思量片刻:“传朕口谕,上清苑盛贵人,晋为嫔位,赐居和春宫。”
说话间,脑海闪过女子红肿外翻的两瓣花唇,他喉间忽地一痒,身体微燥,复而略不自然的加了句:“让人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
连升两品,还得皇上开金口眷注。
这盛贵人…不对,是盛嫔,恐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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