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爷在问那团被揉烂的纸,“回爷的话,是安路写的。”安贵的五脏六腑都被提搂了起来,安路是安贵的弟弟,手脚麻利做事从不出错,不知纸上哪句惹怒了主子,一想到主子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安贵一颗心就快蹦到了嗓子眼儿。
贺场点点头:“刚路过东市见青梅很是新鲜,你买两筐给他尝尝,再让他扫一个月的马厩。”
“是…是…安贵这就去办。”
那厢温浴下马进府,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地伺候,温浴摘下帷帽随手递给贴身丫鬟,嘴角微扬问道:“巧儿,我爹可回来了?”
巧儿接过帷帽笑答“老爷回来了,夫人也在里头呢,姑娘先去把裙子换了吧,这绣的水仙都给刮破了。”
“不碍事儿。”温浴突想起什么,从袖里掏出一个长长方方的,油纸包着:“香福楼的云片糕,你最喜欢的!”说完就塞进了巧儿的怀里,巧儿头顶炸出了烟花似的,拉着温浴的衣袖:“谢姑娘!谢姑娘!姑娘真好!”
温浴卷舌抵住上颚打了个响,穿过客堂见温康浩和张氏正坐在玫瑰椅上品茶,提起裙笑嘻嘻冲向温康浩,一跃坐到他腿上,还不等温康浩回神就搂住他脖子,照着温康浩的脸颊连亲两口:“爹爹!女儿可想死您啦!女儿从庄子上带了您最爱的碧螺春!您可得好好表扬我!”
温康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弯月牙,女儿从小就爱撒娇,小时候总爱拔他的短胡子,温康浩也像现在这样“哎呦…哎呦…”地乐着。
夫人张氏腾地一下站起拍她胳膊:“快下来!快下来!这!这成何体统呀!浴姐儿快下来!不许拔爹爹的胡子!”
温浴转头傻笑,“鹅鹅鹅”地,像嘴里叼了只大鹅:“娘!我也给您带东西了呢!刚摘的石榴,个个甜过初恋!一会就叫丫鬟剥了给您送来!”
张氏拿这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嘴上说着凶她的话,手却在帮她顺头发,张氏拨拨她的耳垂:“你可不许再跑出去野了!刚回皇城还没两天就又去避暑山庄玩了一个多月!为娘整天见不着你,心里空落落的…”
家中长子温焕,得御令出城办差。次子温林早夭。叁子温塬在国子监任教,尚未娶妻,半月都宿在国子监也是常有的事。夫妻俩二十年前就盼着生一胎女婴,张氏拜佛抄经,终心诚则灵。张氏十月怀胎孕吐了七月有余,有次甚至吐出胆汁。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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