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了几天保镖们也撤得干干净净,屋内所有人均恢复自由。
生活一切恢复如初,如果不是人们脸上还挂着如释重负的表情,言末几乎以为之前的那些天不过一场梦境。
梁家本就讲究低调,虽然家大业大,但基本不出来闹腾,也算得上半隐世,叔侄相争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上台面的事,这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开始得悄无声息,结束也没惊动多少鸟虫鱼兽。
那七天是最紧张的七天,如果不是怕自家二叔狗急跳墙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梁君策也不愿意变相地把言末给软禁起来。
所以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带上了精心挑选的礼物上门来赔罪。
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进门的时候并无一个人来欢迎他。言家的佣人,司机和管家一个个都像是成了没礼貌的哑巴,跟个机械人似的重复执行着自己的工作,眼神空洞像是没了魂魄。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言晓此刻却精神奕奕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言陵昏睡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恐,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梁君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搜寻了一下那个他要道歉的对象,最后在精神很好的言晓腿上找到了言末的存在,只是之前对方身上还盖了条毛绒毯子,他注意力不在言晓这个养子身上,便一时没有察觉。
言末的头搁在少年的大腿上头,表情十分安详,像是沉浸在甜美的梦境里头。而言晓的模样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不同,可给人的感觉却和那个沉默顺从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特别是少年的衣服,也不知是哪里弄过来的宽袖汉服,黑漆漆的长袍,袖口和对襟绣着金色的纹路,带着历史的厚重气息,阴森得像是从死人的坟墓里扒出来的
言晓在医院里养了老长时间都被剪掉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及腰,此刻柔顺地披在身侧,只有后端的一束被一条玉色的缎带束了起来,衬得那张十分秀美的脸格外阴沉。
梁君策却只看了对方大致十秒的时间,注意力便全都放在了言末的身上。
对方容貌还停留在十几年前初见的模样,原本言末还要老了些的,可这几年来反而越长越年轻,和已经长大的言陵站在一起也只会被误认成是兄弟,而非父子。
想到那天对方说的那番话,他也知道言末和自己一样是有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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