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寂,冷风扑面而来。
钱宴植越走越觉得周身寒冷,伸手的衣服被树枝刮破,就连脸上以及手上,都不知何时被刮上了伤痕,眼下因着寒意而察觉不到疼。
钱宴植此刻的心里只是想赶紧回到京城里去,告诉霍政虎贲军与巡防营联合造反的事了,所以他脚下走的很快,旁的都不在意。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钱宴植走了大半夜,这会儿身上才有了些许的暖意,额上沁出了汗珠,然而他依旧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意识强撑着前行。
直到天色逐渐明亮,他才瞧见不远处的宅院,青砖黛瓦,屋宇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钱宴植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处房子走去,等他走到正门前时,却意外的发现了那处的宅子竟然是李承邺的绿梅园。
此刻的空地上还停着一驾马车,马车上依旧结了层霜花,钱宴植在门前驻足,一时不知要不要上前去叫门。
赶了整夜的路,加上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如今瞧着到了熟悉的地方,钱宴植终于还是放松了下来,这才发觉周身透着的寒意,就连脑袋也有些晕。
钱宴植迈着虚浮的脚步前行,朝着绿梅园的正门走去,奈何这精神一放松,眼皮与脚步也就越来越重,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绿梅园前。
*
文德殿外,段易领着三四名禁军士兵齐刷刷的跪在了文德殿外的庭院中。
李林站在殿前,眉头紧锁,随后才道:“陛下说了,段统领一夜辛苦,回去歇息吧。”
段易抱拳道:“是卑职无能,没能将少垣君带回宫里,卑职等人赶去虎贲军大营时,蒋寒杨确实说过少垣君去送了陛下的赏赐,只是送完赏赐后,少垣君便惦记陛下,故而也未作逗留,回来了京城。”
“卑职也沿途找过,就连城外的客店卑职也问过,依旧没有找到少垣君,是卑职失职,未能完成好陛下交托的任务,还请陛下责罚。”
段易知道殿内的霍政能听见,故而他也表现出了十足的悔意。
霍政一夜未睡,脸上却依旧不见憔悴之意,他听完段易的话,见着进殿来回禀的李林,示意他不必开口,遂搁下了手中的御笔,嗓音沙哑:
“想是走岔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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