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正要兴师问罪时,却瞧见了桌案上的断笔,以及霍政抬眸望向他时通红的眼眶。
钱宴植怔在案前,一时不知该不该近前,反倒是胸口那团气也瞬间消散。
“朕说过,此行危险不让你去,你偏不听,一意孤行,如今可吃到苦头了?”霍政直勾勾的看着钱宴植,虽说眼眶通红,可那直面的威压,却逼迫的钱宴植不由垂首,轻咳一声辩解。
“我,我也是想为你分忧嘛。”
霍政道:“你可有想过,若你回不来,朕该如何?”
钱宴植踌躇:“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人生没有那么多奇迹,万一呢?”霍政说。
钱宴植这才看见了他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煞白过后又瞬间恢复血色的手,以及拇指指尖细小却渗出血的伤口,想来刚才他折断那支笔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钱宴植似撒娇般伸手握住霍政的手,挂着污渍的脸上露出笑意来:“我是钱宴植,人生不会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