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新生与自由的庆祝。
客人收拾好情绪重又挂起笑容,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下酒杯,寒暄着让大厅又热闹起来。
将美酒佳肴端进大厅的侍者已不是几分钟前那些面容苍白的仆从,那些仆从追逐着空气中最后一缕烟雾消散而去,只留下一具已变成了死物的躯壳,一动不动地等待被收敛进棺材,再次埋进六尺之下的安宁之所。
班西雇佣来的侍者收拾好了仆从们一具具僵直的躯壳,妥善地安置在棺材中避光保存,又恰如其分地在乐声响起时顶上,游鱼般游走在客人之间。
有客人开始伴着乐声跳起舞,渐渐冲散了死亡带来的哀伤与怀念,在场的大多都是寿命悠长的种族,他们面对过也即将面对的分别离去数不胜数,便天生比人类的情绪淡薄,波澜起伏来得快,平息得也快。
很快乐队的曲子就变成了欢快的舞曲,场中言笑晏晏衣香鬓影,若非入目皆是庄重的黑色衣装,谁也想不到这是葬礼的现场。
乌瑟手里是不知道第多少杯酒,懒洋洋靠在班西对面的沙发里哼着古怪的曲调。他们两个坐在大厅最角落的隐蔽处,避人耳目又有窗帘和花瓶遮挡,宛如躲避应酬的避风港。
班西今晚说了足够多的话,安静闭着嘴巴窝在沙发里回血,他今晚也喝了足够多的酒——为了让客人“吞吃”进去的告解从身体里更好地发散出来,这样葬礼上的酒往往都很烈,喝醉了才好放浪形骸无所顾忌,到了葬礼最后多是一片狼藉和满地昏沉的酒鬼。
班西揉着略微抽痛的额角,放下了手里还剩大半的酒杯。
散场后总要有收拾残局的人,他醉过去可就没人负责把棺材送到墓园里,妥善地埋进威尔斯先生亲自挑选的墓xue里。
再之后还有不那么好处理的遗产问题,活了两千五百年的吸血鬼留下了无比丰厚的遗产,而主持葬礼的巫师也是威尔斯先生指定的遗嘱执行人。
班西光是想想就提前觉得疲惫了,宽松的丝绸裙子披披挂挂的首饰坠在身上沉甸甸难受得要命,后知后觉地脚尖也开始感觉到疼。
毕竟是八公分高的细高跟,再怎么稳当站久了也会脚疼,全靠从小打下基础的淑女教育压制班西把鞋踢掉的冲动。
乌瑟半醉不醒地盯着班西能当凶器用的细细鞋跟,混着他哼的旋律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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