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中翻涌着细碎茶渣,落在杯底错落成她理应警惕的形状。
但没有人注意。
班西是个男巫, 注意到了他也解读不出茶叶渣的预兆,而罗斯巴特夫人心烦意乱, 想着该如何对班西开口又想不出该如何开口,哪怕她在来的路上十几个小时的旅程中已经想好了每一个词每一个字,此时话在喉间却发不出半个音。
好像有什么捂住了她的嘴巴,又清空了她的脑袋。
她就只能看着时律顺理成章地往班西身边一坐,手搭在班西肩膀上近得一侧脸就能亲上——时律也真的这么干了,低头和班西讲话时在班西颈侧若有若无地蹭了一下,班西或许都没觉得这是个亲吻,笑了两声把时律往边上推了推。
“还有客人呢。”班西小声警告他,时律不情不愿地发出点猫儿似的咕哝声,骗来班西安抚地揉揉毛,才坐直了身子架出一副严肃正经什么都没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