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冒出的破车,一转眼就没影了。
老蒋后边偶尔也梦到过几次少年的背影,但也仅仅是在梦里。说来奇怪,临城那么小,可现实里他真的再也未曾见过容淮,甚至连消息都没有。
算算时间,八年了。
倏然,凳子砸碎的声响将老蒋强行拉回现实。
记忆里的少年踩着混混的头,一脸阴冷地将烟头摁在对方手心,而今,长大成人的俊秀青年笑得云淡风轻,老鹰捉小鸡一般,拧了一个学生的手臂,将其压在桌上动弹不得。
简直是如出一辙的动作。
蒋福徳盯着男人薄唇抿的那根烟,他是真的有后遗症了,心惊rou跳地劝和:“那什么,有话好好说嘛,你先把烟掐了。”
要是三中的学生当着自己的面被烟头烫到,那他这个教导主任可以直接卷包袱走人了。
容淮勾了把椅子,懒懒坐下,一边冲着旁边的姑娘扬了下眉,意思是站远点。
荆羡乖乖退了两步,她没兴趣劝架,一来是这帮兔崽子先挑事,二来当年见识过这位有多变态,也知道他疯起来没人拦得住。
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真要算起来,重逢那天他穿着白大褂彬彬有礼像个温柔王子的模样才真正震碎她的三观。
夜宵摊的几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老板个子矮,在人群外惦着脚:“玩归玩闹归闹,你们别伤到桌椅啊。”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小黄毛在容淮手里,扭得像条濒死的鱼,感觉都快把桌板擦干净了。然而年轻人确实有股韧劲,都这节骨眼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他妈的,你个狗杂.种,趁老子不备搞偷袭。”
“你以后给老子小心点,别他妈在三中门口瞎晃,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一边还不忘招呼小弟:
“你们都他妈在旁边看个几把?”
“cao,都上啊!”
容淮笑意加深,使了点劲,成功让他从喷子转型为惨叫鸡。
小弟们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人的笑有点渗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漆黑浓重,压着狠戾,叫人无端心惊rou跳。他们挠挠头皮,纠结半天,干脆凑到蒋福徳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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