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清一离开,他抬手便疾掷出茶盖。
“噗通——”
一个瘦小的黑衣人从房梁跌落,闷哼了一声,捂着大腿缩成一团。
“滚过来!”秦凤池沉声斥道。
那黑衣人忙连滚带爬、一瘸一拐走到他跟前,这才扯下遮脸的面巾。
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师父……”小孩怯生生抬起双手,手心捧着他的茶盖。
秦凤池拿了茶盖往杯子上一盖,清脆的响声把小孩吓一跳,险些又跪下去。
“现在知道怕?”他讥讽道,“我看你是空棺材出葬——目中无人!还真以为赵义清是聋子,没发现你跟个壁虎似的趴在房梁上?那是他老好人,不想你没脸!”
秦松哭丧着脸,“师父,我这不是看他鬼鬼祟祟摸进院子,担心你的安危嘛。”
“很不必,”秦凤池嗤笑,“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月末考核吧。萧十三要是比过了你,我就换他当徒弟。”
“徒儿绝不会输给萧十三!”秦松猛虎抬头。
“我只看结果,”秦凤池懒洋洋道:“去收拾行李,明儿大早跟我往天津府去。”
他摩挲着下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徒弟,“上回给你做的那件雪青色的裙子挺合适,记得带上。”
秦松顿时小脸一垮,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他刚要走,又被秦凤池叫住。
“记得把胡子刮了。”
什么?!秦松反射性地捂住自己嘴唇上那几根毛,眼圈都红了。
大半年好容易长出几根来……
师父太坏了———
秦凤池看着小徒弟泪奔,心情不由大好。
他走到窗边看看半夜的月色,诗词里虽说天下月共圆,但不知为何,身在宫禁里头看月亮,总有种冷森森的感觉。
仿佛月亮也压抑得很。
此时此刻。月亮压不压抑,褚楼不知道,但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角门外的看门狗好像能听到。
他缩在外院角门里头,和角门外的狗对峙。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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