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还绣花缀珠,一颤一颤。他右手持匕首,左手拿着那卷竹林雉鸡图一抖,画卷在陈大年面前展开。
“陈知府,你与何奉贤勾结贩私盐,这事已经被人密告到了九府衙门。那儿是什么地界,想必不用我多嘴,”他抖抖卷轴,道“咱们彼此配合一点,你交出账本,我顺利交差,你也少受些折磨。”
“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陈大年一听私盐二字,脸就白了。
不可能!
怎会被人发现?
他瞪着秦凤池,脑中疯狂回想自己这些年的行事。贩卖私盐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但获利巨丰,也令他难以抗拒。但他和何奉贤合作多年,这勾当除了少数几人,和身边自小服侍的长随,就连他夫人都不知情!
为着这么多的利润,他为官考评都极为谨慎,一直在地方徘徊,可以说连入阁的前程都放弃了大半,怎么可能轻易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