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花后,扶着她去了堂屋里等待。
季善也因此第一次见到了季大山和季婆子。
见季大山五短身材,满脸横rou,季婆子则干瘪瘦削,满脸刻薄,母子俩一见到她便都黑了脸,活像她欠了他们八百两银子似的,不由暗暗冷笑,他们这是指望她被他们卖了,还要替他们数钱,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不成?
以为自己是谁呢!
季善当没看见他们一般,径自到就近一张椅子上坐了,微微喘起气来,身体还是很虚弱无力,希望到了沈家后,好歹能给她几日时间再养一养吧。
季大山见季善竟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立刻怒了:“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哑巴了不会叫人了是不是?老子又让你坐了吗?”
季善却仍是看也不看他。
原主怕他,她可不怕,大不了大家就鱼死网破,就怕在这个当口,他不敢鱼死网破。
季大山就更生气了,猛地一拍桌子,“死丫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急得一旁周氏忙道:“他爹,善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今儿又是她的好日子,你当爹的,就别跟她计较了吧,啊?”
又低声劝季善,“善善,别跟你爹硬来,对你没好处的,啊?”
可惜季大山还是很生气,“又是鸡蛋又是腊rou的,还虚弱个鬼啊,老子为了这个家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还没舍得那样吃呢!什么好日子?对老子来说,分明是送晦气的日子……”
周氏就诺诺的不敢再说了。
还是季婆子沉着脸发了话:“好了,别废话了,算着时辰沈家的花轿只怕该到了,你是想让沈家瞧咱们家的笑话儿不成?”
季大山才悻悻的没有再说,只是看向季善的目光简直能吃人,看向周氏的亦没好到哪里去。
周氏的脸便越发的白了。
好在不多一会儿,就听得外面传来了锣鼓唢呐声,沈家的花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