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另外一座五进的宅子里去,至于王府的产业和各自的私产,也随着御史言官的接连几波弹劾,充公的充公,罚没的罚没,连女眷们的嫁妆都所剩无几。
饶是如此,赵二爷与赵三爷的差事还是没能保住,都成了白身,与其他多数只能靠打秋风度日的闲散宗室无甚差别了。
与之相反的,却是云氏的两个儿子分明才七八岁十来岁,倒一个封了佥事,一个封了都尉,虽都是虚职,却好歹有了正经出身,有了俸禄份例,算是这辈子都不用愁了,那当初到底是谁撺掇得原诚亲王忽然跳了出来,去掺和那些大事的,不言而喻。
原诚亲王妃虽早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等猜测终于得到了真正的证实,依然勃然大怒,又带着两个儿媳,去与云氏大战了一场。
这一回,原诚亲王也没再护着云氏。
他爱子心切,宠爱云氏,所以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求,去趟了夺嫡的浑水,结果落得鸡飞蛋打,连亲王爵都没保住,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是一回事;云氏利用他的宠爱,一边无所不用其极的撺掇他,还暗中与赵穆勾连,为赵穆办事却是另一回事。
还道都是他自己的错,他打落了牙齿也只能生生和血吞,不想却压根儿不是他的错,都是云氏的阴谋,是赵穆那个逆子的阴谋!
原诚亲王一时间连云氏的院门都不肯再踏进一步。
再是多年的真爱,再是心尖子上的爱妾爱子呢,分量也不可能重到胜过一个亲王,胜过余生的富贵荣华!
原诚亲王妃到底与原诚亲王少年夫妻,恩爱多年,见此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氏虽为自己的儿子们谋得了前程,却也彻底失了原诚亲王的心,一个失了夫主心的妾室偏房,正室夫人当然可以想怎么磨搓,就怎么磨搓了。
正好原诚亲王不是亲王,只是个闲散宗室了,那他的妾室通房们自然也不能再继续保留她们侧妃孺人的封位,也跟寻常人家的妾室通房一样,不过都是奴婢了。
原诚亲王妃遂开始从早到晚的让云氏立规矩,对其还动辄非打即骂,几日功夫,便把云氏磋磨得老了十岁一般。
云氏的孩子们也是动辄得咎,就算她两个儿子都已是官身,原诚亲王妃却是嫡母,那便他们成了天王老子,一样打得骂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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