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宜去了顾家宅子。
出了当年那事,温明庭如今也是深居简出,除了偶尔跟关系比较亲密的人聚一聚,除此外便就是在家里诵经念佛,或者再到庙里去抄抄经文还愿。
当然,偶尔温明庭手执佛香跪于蒲团之上,看着立于头顶三尺处的佛祖神明,总会在心里奢望兴许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朝一日,它能让阿纾回来。
人总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真正去醒悟,于温明庭来讲,这个代价来的太沉重了些。
她这辈子甚至偿还不起,因为她身为顾家的儿媳,哪怕内心对当初凉纾的事情悔恨不已,却也没办法任由自己的儿子顾寒生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斯人已逝,他终归是要结婚生子的。
阿纾那里,就让她死后或者是下辈子再去当牛做马偿还吧。
因着温明庭跟陶家这几年的关系都还不错,每逢大节日都还互相有走动,所以陶雅宜匆匆赶来时,管家梁清没多说就请她进来了。
正是吃过午饭半小时后。
梁清知道老太太有意撮合这陶家小姐跟寒生,虽然梁清知道这事任重道远,但寒生如今不年轻了,终身大事始终得考虑。
想至此,梁清叹了一口气。
若他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也就算了,偏偏生在顾家,是好也是不好。
陶雅宜听闻梁清叹气,有些草木皆兵地发问:“清姨,是出了什么事吗?”
梁清摇头失笑,“没事,就是感叹一句,”她带着陶雅宜穿过院子,一边说,“想不到你今日会来,吃过午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陶雅宜说。
“行,只是老太太这会儿怕是还没时间,她诵经得一个小时呢。”
温明庭每天午饭后都会诵经一小时,然后再午睡,这个习惯这几年来雷打不动。
客厅里,梁清给陶雅宜倒了水,又拿了些吃食出来,这才坐下跟她闲聊。
但陶雅宜都有些不在状态,脸色也差。
虽然她极力表现出镇静,可梁清还是看出来了她的坐立不安,梁清不比温明庭那样不问世事,对于现如今陶家在商界的处境她略知一二。
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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