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高采烈地出去,复又被叫住:“姑娘说叫喻少爷也不得独自跟那封公子一块,便是同行也须带上人。”
小幺儿唯唯诺诺地应下。
夏玉见姑娘放在几上的书直摊摊的,也没翻几页,叹了口气,端着碟梅花酥放到书边:“姑娘,莫皱眉了。”
宝知这才发现自己太入神了:“我实在是不懂,世上怎有二伯母这般的人。”
看来姑娘真的烦极了,竟也不顾房内还有她人,大剌剌地心里话说出来。
夏玉粲然一笑:“姑娘糊涂,世上皆是这样的人,少的是老夫人、四夫人与姑娘这般的人。”
宝知想了想,自己确实被那臭男人刚刚的行径所烦,真真是着相了!
她护着自己是一个,再带一个尔曼又如何呢?
她击掌而笑:“正是这个理!”起身便叫人取了前些日子乔氏送来的绒毛锦色披风,便要去决明堂。
宝知迎着春风而行,只觉得这天气虽仍是冷,却适合踏青跑马,可惜她骑术一般,也谨慎地很,没有体验古人骑马踏云。
不想刚到院口,便远远听到众人谈笑嬉戏声,宝知便顿足。
愈是年岁增加,愈是不喜相聚。
这不是林妹妹从哪个时空送来的忠告罢——喜散不喜聚。
宝知想着,嘴角不自觉攒出一个笑——她是个坏人,二房三房对她防备,她也不喜欢她们,现在他们便是到决明堂,宝知都觉得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了。
是不是很可笑,她问自己,住在别人家中,受别人的庇护,吃穿用度比几个正经姑娘都好,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这里的人。
蠢人,若是坏得彻头彻尾便是了,这恶中却带着一丝善意,虽说这善意的来源并不单纯,却实实在在是叫宝知受益了。
守在正堂外的二等丫鬟见宝姑娘过来,便殷切地打帘子,嘴里道:“宝姑娘来的正好,郡主正要遣人来寻姑娘呢?”
宝知嫣然一笑:“真真是巧了,还须是好风赢得枝头春才是。”
她一进屋,郡主便笑吟吟地冲她招手:“你倒懂些玄术,我这刚要寻你,你便到了!”
宝知刚解了心结,心情倒很是愉悦,提起嘴角,眉眼一弯,好似阳春三月瘦西湖岸边扶风的杨柳,又如刚催出花蕾的昙花,清丽深处一点一点溢出秾艳,众人恰好抬头,竟顺势捕捉到表姑娘层层深藏、含苞待放的美,这时这抹笑、这息美转瞬即逝,再看时,又因为那冷淡的、规矩的仪态而让人敬而远之。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喜明艳动人的春桃与黄杏。
四少爷松添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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