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将督军府安置在江城,你不觉得奇怪吗?”云霏霏依旧愁眉不展。
“他若真是那个楚季延,早该来寻仇了,他都来江城半个月了,也没什么动静,霏霏,你别多想了,这两日,你要多吃多睡,养足精神,后天咱们漂漂亮亮的嫁进慕家,咱娘俩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云母抚着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这云家虽是书香世家,可自云父病逝后,家中只有独女云霏霏,无子嗣抛头露面出去营生,祖上传下来的产业,早已消磨的差不多,云父一走,这云家母女,既不能失了云家的体面,又无钱财进账,只靠着祖产度日,眼见银钱日渐亏空,连面上的体面都撑不下去时,慕家来提亲了。
这慕舜华又是一表人才,刚留洋归来,在江城的华清学堂任教,对他的学生云霏霏一见钟情,不久便上门提亲,即便是低娶依旧是将叁书六聘礼数做足。
云母是一百个满意,而云霏霏情智未开,但身边的女同学,十五六岁结婚是寻常事,她约就觉得自己也该嫁人了,慕舜华也不讨厌,她便也开开心心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本来一切都很顺遂完美,直到新上任的叁省督军楚季延将督军府安置到江城,云霏霏便莫名觉得心慌起来,她云家和楚家的孽缘和恩怨,她心里清楚,绝对不会因为父亲的病逝而了解。
如果那位督军真的是她记忆里的楚季延,她有预感,她的人生再也没有安稳可言。
因为那两条人命,如今,他只能算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