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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间之后照旧是先反锁,然后走到穿衣镜前。
……她几乎不敢与镜中的自己相认。
洋裙已变得皱皱巴巴自是不必提了,嘴唇红滟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滴下鲜血,最令她瞠目结舌的是自己的脖子和锁骨处,满布红红紫紫星星点点的斑痕。想起今晚陆行舟几近擦枪走火的意乱情迷,她脑子里蓦地浮出了柳永的一句词:无限狂心乘酒兴。
她不敢多看一眼丝绸底裤上那一大片醒目的湿痕,迈进浴缸把自己沉入了温热的水中。
这一晚两个人都睡得不甚安稳,一整夜幻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