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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青金色的眼中盈满了深入骨髓的爱恋。
凯文甚至不必开口说爱,他对蓝斯爱曾被分隔进许多柜子,当它们骤然汇聚至一处,融合成一体,它澎湃得能溢出眼眶,浓烈得使凯文不得不将它们化入每一缕呼吸中。在凯文的精神城池中,互相较劲的两股念头已胜负分明……不,当“柜门”打开后,那场持续多日的拉锯战光速演化为单方面的屠戮,之前狠很鞭笞、撕扯着凯文的“道德底线”被汹涌狂乱的爱欲冲击得溃不成军。
洪水过境,荡平一切。
束缚着精神的荆棘被剪除,那剧烈的畅快使凯文的心脏狠跳了几下,声浪锤击着耳鼓,他躁动难耐,血液烧灼,渴望与蓝斯亲近,可他竟不敢寸动。
他沉默得像块大理石,驯顺得条牧羊犬,隐忍地攥着拳,小臂的血管膨胀鼓凸——他怕触碰到禁区,害蓝斯反悔。他记起了那些火辣辣的耳光,蓝斯抽过他耳光,想起这一段,在格斗训练时把疼痛当肾上腺素使的凯文撇了撇嘴角,强忍泪意。
可这不怪蓝斯,由负面元素凝聚而成的那些“凯文”都是官能欲望的傀儡,他们强硬、下流、需索无度,不懂得考虑蓝斯的感受,活该受到教训。
但那使凯文手足无措,他僵硬得好似正在用臂弯笼着一枚肥皂泡泡,他脑力全开,揣摩蓝斯的情绪,目光试探着扫过蓝斯的嘴唇,想讨一个吻。
忽然,蓝斯偏过头,下颌朝前递了递。
微凉、湿润的嘴唇,绵绵地贴上来。
凯文急急捧住蓝斯的脸,瞬间反客为主,焦渴地吮吸那柔滑的唇瓣与舌尖,汲取蓝斯口中的甘露与清泉,吸得啧啧作响。他胀得又痛又热,军裤的面料硬挺、不易变形,箍得他很疼,他却只敢用拇指抚弄蓝斯的面颊,吻遍蓝斯的额头、眉毛、颧骨……接着又返回嘴唇大做文章,直到蓝斯轻柔而戏谑的声音响起:“……我只长了一颗头吗,亲爱的弟弟?”
“对不起,哥哥,”凯文羞惭得发抖,他无法自持,一边贪婪而激烈地吻着蓝斯,一边不住地道歉,“那些癖好太恶劣了,对不起,我简直像条发情的狗,但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改,哥哥,我不会让你不舒服……”
“我现在就很不舒服。”蓝斯捏了捏后颈,不冷不热地瞥了凯文一眼,小声道,“我被你弄得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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