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却是朱红碧绿。同生一世,风景尚千般不同,更何况人了。他二人虽同朝为官,性情机遇却是千差万别。
房舍本是学子休眠的寝居,现在被烧的只剩通铺长榻,以及箱柜骨架,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未留给官府追查。
程藏之亦未语,独身排查了圈周遭。最终逗留蹲在原本放置书案的地方,素白的手指翻动焦灰,从焦灰里拎起一条链子。
颜岁愿移步去看程藏之手里的物件,边要拿过细瞧边道:“这东西烧变形了。”
程藏之倏地避开颜岁愿伸出的手,道:“都是灰,脏死了,别污了你的手。”
颜岁愿一愣,此人变脸不亚于翻书,继而恢复如初道:“无妨。”
两个大男人实在没有帕子一物,又不能轻易用水清洗,以防毁坏证物。
“我又不会抢你的案子,这东西我先带回大理寺,清理好了通知你来取。”程藏之眼里藏着微光,凸显几分狡黠,“自然,颜尚书没空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送去。”
颜岁愿冷睨他一眼,三年里,程藏之为了他那挂名宰辅老师,大大小小搅了他多少案子。
他回以冷笑:“有劳程节度使了,本官自当得空。还望程节度使莫要再推三阻四的耽误案件正常进行。”
程藏之神情一僵,他在京中挂职大理寺卿三载已久,人人都要忘了他还是手握重兵的河西节度使。
“这个自然。”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冲着颜岁愿贴身而去。
颜岁愿趁着程藏之尚未贴近,仓促后退一步,疾言:“勘察现场,程大人一向比本官强,本官有自知之明,如此现场便劳烦程大人了。”
言罢,颜岁愿匆匆作别,唯恐程藏之如膏药般黏上他,像菟丝草缠着他。
程藏之凝视离人背影,想着方才揽着颜岁愿压着其后脑勺时趁机摸到的颈链。三年非礼似的靠近,因为颜岁愿太过谨慎疏离,迄今也只让他摸到坠着那个东西的半条链子。
于是乎,仍需任重道远的程大人清了清喉咙大呼:“颜尚书!殊途可以同归,性格不合可以磨合!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本官的心也是rou做的!不信你可以抽空看看!”喊完话的程藏之越发觉得自己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了。
颜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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