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间尽是戏谑,“颜尚书打算如何处置程节度使?程节度使,你又打算如何处置颜尚书?”他倒要看看天下是否有大仁大义之人。
这天下,遍及的必定都是他这样唯恐不乱的祸害!否则,他如何会家破人亡!他不信这些人会比他更怕冤报,会比他更良善。
“你说完了?”程藏之突然发声,音破漆黑夜水,格外森寒夹杂轻蔑,“你不过就是个满腔积怨无法自救的蠢货。”
今时,谁还不明了前因后果?程藏之神色越发冷沉,秦承算计他尚可搁一搁。然而,挑拨他与颜岁愿,甚至想要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想要借他的手杀颜岁愿…程藏之心中一阵寒风凛冽,李深、秦承这些人,来日他必要他们生不如死。
“你要看,就让你看看。”程藏之心中自有决断。
镀上一层银华的身影,在深春月夜的细细清风间萧然挪步。程藏之带着革腕的手臂抬起,一掌按在颜岁愿颈后,一手揽腰。
余下人看着程藏之的动作,纷纷自觉侧身,非礼勿视。
唇瓣相贴,似层叠的落花浸润在温水,沉与浮尽数由程藏之掌控。面颊相贴之近,连山谷中的风月都拂不进。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举,令颜岁愿反应不及。程藏之的力道也远胜往昔,牙床舌尖铁锈血腥。
颜岁愿为之心震,撼动之余,肺腑将碎无尽疼痛。明知他另有谋算,或是为了不自相残杀,或是为了中宁军,或是为了颜氏……可他神思间却仍全然是——
程藏之,你非但将我心握于股掌,竟一至连我生死都要掌控吗。
输尽仅有,如何甘心?
视野越发浓黑,颜岁愿嗓音嘶哑,“程藏之,够了。”纵只有秦承敢直视此景,他仍觉满身火辣烧遍血rou。
程藏之唇线稍退一厘,说:“他说的,我曾在乎若狂,为今却已然放空。”气息沉顿,“我若衣朱,你必着紫;我若断头台,你必斩于市。你若此,我亦然。我,绝不放开你。”
我意将天下脱胎换骨,不过是因看不惯众生丑恶面目。只有你,是我面目全非亦愿奉上真心的绝无仅有。
颜岁愿只觉眼前昏黑,他分明看不见来日熹微,却仍旧有热意自咽喉向他源源输来。
夜墨淋漓,风行草低。遥悬银河的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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