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晚没再开口,他觉得这事陈璆鸣想说他便静静听着就好,陈璆鸣又抬头饮了一口道“我有一位长我七岁的哥哥,叫陈润之,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好,父母的宠爱、师尊的期许,就连老天都是偏心他,让他九岁那年就会御灵,所以从我出生后就一直都不受重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过是步哥哥的后尘罢了,我一直都活在他的光芒下、活在角落那个阴影里。”
“所以,你恨他?”莫不晚轻声试问道
陈璆鸣摇摇头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从没嫉妒过他,我觉得他是陈家的骄傲,就算我永远都不能超越他,他也是我尊重的兄长。可就在他十八岁那年,他暗中修习了邪道,被父亲发现后也不知悔改,并和家中决裂发誓永不入长安,从此以后,杳无音讯。”
莫不晚没想到陈璆鸣家里还有这样的事,安慰道“这种事...怪不得你的。”
“怪不得我么?”陈璆鸣苦笑一声道“可自他走后,父亲把所有的期望都骤然加在了我的身上,每每我修习不能如他所愿时,他总是会提起如果我哥还在的话会是怎样怎样,从小到大那些失望的眼神、哀声的埋怨,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消散过...如今想来,我那位哥哥倒真的成了我毕生的阴影,挥之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