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可能傻白甜的人设塑造的过于成功。
严格来说他的说辞包含太多巧合和逻辑不通的地方,但伊戈尔看上去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少爷,而常年和贵族打交道的瓦勒莉又深知这群在家中被娇养、随时准备扔出去联姻祸害他人的年轻人有多么不靠谱。
所以她对伊戈尔支支吾吾一脸羞耻被逼问出的故事情节信了七八分,剩下那一两分的水分也不想费心追究,心情愉快地打着清点人数之后就开船顺便小赚一笔的主意。
瓦勒莉根本不知道站在她身边,被她一席话羞辱的面色惨白的伊戈尔,心中正想着如何用三百六十种方式打爆她的头。
灰发青年快步跑到自己的机甲旁边,一脸焦急地想要阻拦那群嬉笑着围住舱门敲打窗户的船员。船长瓦勒莉只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扔在驾驶舱内部的小情人儿,淡定地微笑着站在后方围观,既没有对船员下命令,也并未规劝伊戈尔的行动。
这群幻想能力超标的小年轻就缺少残酷现实社会的毒打。她看着眼前略显混乱的一幕,漫不经心地想。
雨果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虽然它根本不用呼吸。
它眼中的阿撒托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负面能量聚合体,甚至干扰到了它脑内的信号处理器,让本该清晰度接近微型望远镜的双眼拍摄下来的画面充斥着大量马赛克,还有一堆形状诡异意味不明的黑色图案。
阿撒托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面对着外界混乱的喧嚣一动不动,面孔隐藏在兜帽的阴影当中,像一尊沉默无声的雕像。
此时正是这颗小行星中转站所在的一面背对着恒星的时刻,大气层内部空旷阴冷,只有浮在空中的控制室顶部探照灯向着四面八方发射出惨白悠远的光。这束冷色调的光线穿过伊戈尔机甲侧方的半透明玻璃,照亮阿撒托斯纯黑色的斗篷,将他的影子高高投射在驾驶舱的墙壁上。
雨果眼前一花,产生了一种那墙上的影子正在扭曲成一个丑陋怪异到令人憎恶的形状的错觉。
机甲内部的定位器仍然开着机,红色的小圆点有规律地一闪一闪,成为这里唯一颜色有温度的东西。
而门外的人类们却对此一无所知。就算察觉到了有未知的诅咒般的气息压迫住感官,这群长期在宇宙内流浪的海盗们也会以为这是缺氧和宇宙辐射带来的常见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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