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名字。
他是她订婚宴上的不速之客,不被欢迎。
茶茶说:“哦。”
除了哦,她也没别的能说。
沈执似乎是释然了,不似上次见面那样的失控,他情绪稳定,气定神闲,他用一种老朋友的口吻和她说:“我们一起长大,现在你要结婚了,我也该祝福你。”
茶茶听着那句“一起长大”,眼睛就有点酸。
是啊,他们真的就是从小一起长大,谁见了都会开一句般配的玩笑。
沈执占据着她的童年,她的青春,她苦涩的、暗无天日的那段恋情,她自我厌弃自我怀疑自我折磨的那段过去。
从三岁起,他们就在同一张儿童床上睡过,彼此都见过对方最狼狈的模样。
形影不离过很长的一段岁月。
本来应该是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现在却形同陌路。
沈执目光坦荡,“你是要搭公交回去吗?”
茶茶点头:“嗯。”
沈执说:“我也要回去,刚好顺路。”
茶茶张嘴想要拒绝,沈执又说:“让我送你一段吧,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语气又低又沉,茶茶一时心软,同意了。
这是她为数不多坐上沈执的车。
车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应该是女香。
茶茶在心中猜测,他可能是有女朋友了。
这样也好。
从此倦鸟归栖,各自认命。
过红灯时,沈执锁了车窗,面对茶茶疑惑的目光,他说:“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