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刘大强一眼。
刘大强被那一眼吓得青春期都憋回去了好几年。
他这人瞧着凶狠,其实特别怕死,成天想着那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从少管所出来,哪天心血来潮,是不是也要把自己给砍了。
刘大强再次感受到自己年少时期的恐慌,一时吓破了胆。
如今就算姚信和不是奔着砍自己来的,他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一瞬间,他面也不露了,吆喝也不喊了,眼看时间来不及,拉来旁边一个识字的大爷,张嘴就要他替自己上台去致词。
那大爷本来是乐队里头拉二胡的,五十来岁,近视,眼神儿还不好,说话带口音,拿着刘大强的稿子被赶鸭子上架,心中实在惶恐不已,“那,那额滴二胡咋办咧。”
刘大强大手一挥,指着不远处在那玩儿二胡的沈倩,“那不是有个姑娘会吗,让她上!”
沈倩以前经常下乡采风,什么唢呐,二胡,口风琴,都不在话下。
这会儿她见乐队队长来找自己帮忙,小脸一红,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大姐,您放心吧,我就是搞音乐的,这都是小case。”
于是十分钟之后,揭幕式正式开始。
领导和县里围观人民此时纷纷到齐,连姚信和跟陈大泉,都被莫名其妙安排到了前排的位置上。
手拿演讲稿的大爷见开场舞的大妈们下来,深吸一口气,终于哆哆嗦嗦上了台。
大爷声音低沉,秦南口音纯真,听着还有几分不自然的忧郁,磕巴了半天,等得到下面听众的掌声,他才稍稍放松了一些,眯眼看向手里潦草的演讲稿,擦着汗开口道:“额们介个火化中心啊,特别滴耗,能够完工,那都是多亏了社会国界银士的帮忙。”
他这话一开口,下面的领导立马愣了。
沈倩坐在座位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哦,原来这是个火化中心,怪不得领导说起话来,语气如此沉重。
她见旁边乐队队长目光呆滞,一时忘了配乐,便决定自己上阵,随性发挥,拉起了缠绵悱恻的《落花的悲伤》来。
刘大强在旁边急得脑门直冒汗,站在台下,扯着脖子一个劲地做口型:“是文化,不是火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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