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府,只是偶尔回来由着荆氏口中描述那是个怎样的人,没有亲眼耳闻,总是难以信服。
荆氏喜欢夸大其词她是晓得的,毕竟郁氏那么个娴静淡雅的女子,也被荆氏提的一文不值。
现下一听郁清梨搬出去了,打心底觉得她不容易。
不过才十五的年纪,父母早逝,想来是在府中过的不舒坦,不自在,倒也不是偏颇郁清梨,只是她将郁清梨同嫁进侯府的自己做了比较,这才将心比心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室内忽然因为这小小的涟漪而安静了片刻,只有炭火盆中的金丝炭噼里啪啦发出响声。
许是太久没人吭声,荆氏忽然发问:“你这怀里抱得是什么玩意儿,就没见你将这些花钱的心思摆在正途上。”
江息溪落了说,满是不开心的撅起嘴道:“这可不是我乱花钱的,是清梨送的,你又不懂,就惯会说我,不说大jiejie,也不说——哥哥。”
提到江煦之时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试探,江煦之没理会她。
却在听到郁清梨这三个字时端着杯盏的手微微动了动。
年轻男人目光沉沉,似是没有聚焦点,只是散散的瞧着火盆里的火舌噼啪。
而后修长白净的五指捏紧瓷盏,一仰头,将茶水喝了个精光,微微凉的水珠子顺着他白皙的喉结往下落去,落进了衣领中,他忍不住皱眉咳了咳。
郁氏前两日才去看过郁清梨,倒是没看她有什么不适应,只说自己好的很,就是忙,等这段时间过了,便回来陪她两日,哄的郁氏开心。
现下默不作声,心想不知江息溪又要怎么给清梨身上推浑水,自己买了东西只认了便是,怎好全部推给清梨?
荆氏也狐疑的打量着她,眼尾吊起,细细瞧向她:“清梨怎会给你这么些东西?你莫要浑我们。”
江息溪被这么穷追不舍,心下有了恼,瞧见江煦之身边的小桌上东西没摆满,遂走过去,一股脑的将东西倒了出来,哗啦啦摆了满桌。
江蕊的眼睛刹时亮了起来,因着新奇。
江煦之微微蹙了蹙眉,搭在杯沿的手收回,放到了左边屈起的膝盖上,身子向后靠了靠,又重新调整了懒散做派,整个人陷入乌色长袍中,领边溢着隐隐的金丝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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