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轻声细语道:“这是臣妾娘以前教过我的一首曲目,早就想在辞岁礼上跳一次才好,以此纾解心中的思念,只是稍有改动,未曾想,倒是同瑾妃的舞有几分相似,也巧,前几日臣妾练字时有了一些新鲜的想法,恰好也就同瑾妃的有了些不同。”
皇后剥了颗剔透的红果,送到了天子嘴边,天子含进去后笑道:“哦?叫什么?”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说,这分明是瑾妃自己编的,定是苏顺仪瞧见瑾妃跳的好,也想东施效颦,虽说话不至于说的此番昭昭,个中意味,却也显而易见。
也有人说,许就是名字一样的罢。
偏是无人替苏顺仪说话。
江煦之原先还兴致缺缺,一见郁清梨上台,先是动作一顿,心想,她什么也不会,这么上台,恐遭人笑话。
却又有些开心,如此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瞧她了,那目光此时是不遮不掩,大大方方。
耳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蟑螂爬过墙角,他听到有笑话郁清梨不自量力的,说原先丢人也不过是在长陵街,而今丢人丢到了宫中,恐怕要叫江越在牢中也不得安生。
也有不认识郁清梨,便夸她长相可人,倾国倾城的。
“好香。”
便是如此,江煦之又不痛快了。
他们不瞧苏顺仪,瞧郁清梨做什么?不能盯着自己的茶果?
*
苏顺仪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心一横道:“名为相思。”
天子点了点头,笑道:“相思,长相思,倒是只有一字之差,舞大抵不一样吧。”
苏顺仪笑回道:“一样,却也不一样。”
随即拍了拍手,只见几名宫人抬着一面素净的屏风送到了高台上,又有宫女托着晕染不够均匀的兰色水袖送上了台,一抖落开,如同墨泼布面上,别种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