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江越捞出,便寻个小地方,叫他同郁氏去解甲归田好了,届时办一场丧事便退隐。
荣华富贵纵然重要,可是却不敌头顶那颗脑袋金贵。
这么一出戏下来,江越的罪名也算是洗刷干净了,竟是有些意外的简单。
她略显意外抬眼瞧向晓青衣,晓青衣站在一旁,冲她谦和的笑了笑,旋即便目无波澜的继续看着朝堂跪着的赵忠了,置于还有的人,他不打算这么早牵扯出来。
好戏尚未彻底开始,轻易结束,便没得看了。
只见陛下冷声笑道:“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给我招了,否则别怪朕不念这么些年的旧情!”
赵忠哆嗦着回身要往后瞧,咽了口口水,想起那日在汤泉宫宁王身边人同他冷森森嘱咐过的。
“日后若是出了事,你便一并担心,宁王自有本事护你,若你不从,那也只能得个死无全尸的后果,到时候一家老小,别说同你一起赴黄泉。”
又听头顶上方传来威严的声音:“有无同伙。”
赵忠一狠心,打颤回道:“全是臣,一人想不开,做了这等子肮脏事。”
天子震怒,当即命人拖下去,择日问斩。
赵忠很快便被身侧的宫人拖了下去,直至拖出长殿,仍听到他嚎哭,两条腿顺被拖拽出长长的雪线,拉至远方,最后消失在白茫茫的一片灰白色的苍茫中。
郁清梨打了个寒战,她第一回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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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磋磨,江越终于从牢被放出来,那身原先入牢前的官袍又被重新穿回了身上,却如何也瞧不见他的精神气了。
原本谦和温润的中年男子,两鬓之间忽然有了白霜,面容沾染了一层浅浅的愁容,郁清梨那一刻觉得,他老了,在一瞬间的,就老了。
她随着江煦之一并回了江家,江越一人独坐一辆马车,一路沉闷无言。
回了府中,老夫人哭跳抢地,紧紧攥着江越的手喊心肝,说他受苦了。
江越只是苦笑着回了一声叹,同老夫人道了句:“儿子回来了。”
再无旁的话,穿过长廊,弄堂,进了他与郁氏的小院,这么多天,光最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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