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闷才好。
怎得?是高人一等了,旁人就都不是人了?想当年,她何曾受过这等子气。
等了又等,屁股顺便在椅子上歪了歪,心内打定主意,他们若是再不来,她就悄默声去找皇后,那小宫人也是不靠谱。
正这么想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只见瑾妃披着狐裘大氅,袅袅娜娜的进了屋。
但凡她所行之处,宫灯盏盏亮起,此起彼伏。
郁清梨忙站起身子,脚底板却一阵发麻,如千万蝼蚁啃噬,她歪歪斜斜站不住,抽着气行礼。
只听瑾妃阴阳怪气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郁姑娘,叫你好等,原先准备来的时候,遇上了我一挚友,便耽搁来长仪殿这边。”
郁清梨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回不打紧,是她应该的。
果不其然,只见瑾妃满意的笑了笑,又不动声色的拿捏道:“既然是应该的,郁姑娘应当不会——同旁人嚼舌吧?”
瞧瞧,叫她吃亏不行,非得叫她吃闷亏,后面她与不与谁说那是后话,至少眼下,她只能老实回答:“不会。”
脚底的麻又刺又痒,还混着针扎一般的疼。
这瑾妃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殿内哪需要点灯?直接点她就成。
心内不动声色的将她骂了一顿,面子上仍维持着端庄的笑意,这笑说起来,还是她与顾采薇学的。
之前江息溪与顾采薇发生口角时,她发现顾采薇的这个笑回回都能惹的江息溪跳脚。
那笑就像是无声的挑衅,仿佛在说,你来打我呀。
果不其然,瑾妃的面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问道:“郁姑娘心有不甘?”
郁清梨仍挂着那欠揍的笑回道:“不敢。”
不过瑾妃既然请她来化妆,都已经天黑成这样来,宫女口中说的何姑姑,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
张嘴想要问瑾妃化妆的东西,顺便暗示一下对方自己该回去了。
虽说瑾妃肯定不敢真对她怎么样,但是耍点阴招还是可以的,她也不敢太过分。
瑾妃慢悠悠的坐到椅子上,瞧着郁清梨满脸难受,微微一笑:“郁姑娘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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