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不敢直视,却没有传闻之中这样怖人。
绿芝还在说着,傅宝仪被逗笑,侧眸瞧她:“好了,这种话只在闺房里说。若是在外面说叫别人听见,摄政王还不得要了你的小命。”
绿芝闭上嘴巴,嘀嘀咕咕:“所以我才和小姐说的。以后若是遇见了,跑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大胆造次呢?”
以后遇上?应当是遇不见了。
但摄政王手段雷霆,宝仪也为沈珩微微担忧起来。看他的模样,是没少挨打。等下次去私塾,再为他带上些伤药吧。
洗净擦拭穿衣,宝仪对镜梳头,算了算日子,还有十几天,她便年满十六岁了。
烛光惺忪,为侧脸勾勒出暖暖的一层晃晕,发尾一滴一滴,水消融在寝衣中。
绿芝盯着她:“小姐,您的模样真美,话本子里面,写的勾人心魄的狐狸,也比不过您。”
“别乱说,没大没小的。”
“怎么乱说啦!我家小姐就是美极。您不知道,夫子叫您监工时,私塾里的年轻子弟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说是去读书,其实是去看您呐!就前几天,还有媒婆子上门来着。”
“是吗?爹爹怎么说?”
“自然是打发打发,老爷怎么可能舍得这么早把您嫁出去呢!”
宝仪却惆怅的皱起了眉头。
可迟早有一天,她是会出嫁的。姑娘家,怎么会一直留在家里?可是会嫁给谁?是风流倜傥的书生公子,还是舞刀弄枪的朝堂政客?若是遇见心仪之人,那是极好,可宝仪又怕,怕对方毫无真心,妻妾成群,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或许是受傅老爷一生只有傅夫人一位正妻,恩爱万分的影响,宝仪的心里也有了期许。
“我有些困了。绿芝,你也去睡吧。”
她吹灭了蜡烛。
窗外还在落雪,潇潇洒洒,恐怕明天去学堂的路又不好走了。
第二天,天光放晴,雪地反着白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傅宝仪到了学堂,自始至终没见到沈珩来经读。
“你们不知道,昨晚上夜里摄政王府闹得厉害,小公子的病又犯了,老天爷,一群下人都糟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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