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从夫子那处赏画回来,就气冲冲的要了一桶水,洗了老半天的澡,还一直叫她搓这搓那的。
与此同时,凤仪宫,长夜未央。皇后正坐在榻上,修剪一只梅花,一旁的珐琅青瓷花瓶盛满了清水。
心腹太监急匆匆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好事啊!”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是咱们侯爷,今儿个晚上绑了个姑娘送到屋子里去了!”
皇后娘娘手一抖,半株花枝掉了下来。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说清楚些。”
掌事太监把事情说清楚,包括如何绑去,谁绑的,什么时候绑的,说的绘声绘色。
“糊涂!这算什么好事?好端端的,绑人家姑娘做什么?他摄政王的位置,难道还构不成明媒正娶的资格么?看上了人家姑娘,大大方方说出来,本宫还会拦他?”皇后把金剪放到一旁,叫人把这枝折了的梅花清走。
“娘娘息怒。”太监抖了抖,变了脸色:“可这未尝试不是件好事。也说明王爷有了可心的姑娘不是?”
皇后闻言,压低了怒气,问:“是哪家的姑娘?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奴才派出去的眼信儿,看的清清楚楚,是傅家的姑娘。”
“傅家…傅家…”皇后沉思道:“傅家,是个家境质朴的好人家。傅谢园虽说脑子古板,可养育女儿是有一套,早就听说傅家的大女儿雪肌玉骨,是个美人儿,也好。等改天,再问问渊庭的意思。”
这人,竟然心里藏了女子,还这么波澜不惊的掩盖,亏她还一直记挂着他的亲事。皇后忿忿想,怪不得前几天,给他说刘尚书家的女儿,人家连看都没看就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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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芝一边舀水,奇怪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洗澡?”
“路上遇见脏东西了。”傅宝仪眉头皱成了小山包,只想去去晦气。
“哎呀,那可要好好洗一洗。奴婢去拿熏草来,给您撒上些。”
傅宝仪心里窝着火气,洗了半天,从浴桶里出来,衣服还沾湿着,不管不顾的伏案写信。可怜的沈珩,第二日,便收到了宝仪写的绝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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