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大惊,左右张望,路上没什么人,她看着像是变了个人,平时老实巴交的白荷,低声:“你真是疯了,平常一天都蹦不出三句话,怎么能这样编排别人?幸好听见的人是我,不碍事。姑娘是皇后娘娘点进来的,又能照顾小公子,再怎么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以后这些脏话,你还是别说了,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白荷只顾着自走自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婢女的院子也是不小,玉珠要到厨房里做事,和白荷交了班。白荷推开门,见母亲白mama坐在炕沿边嗑瓜子。
白mama是府里的老人,自白荷小就带着她来这里做事。她看不上这个老实巴交,蔫了吧唧的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对着她:“哟,回来了?听说那位姑娘到了,你已经去见过了?”
白mama吐出一口瓜子皮,拿茶杯里的水漱口,悠哉悠哉道:“同是婢子,人家一来,就有你照顾。你瞧瞧人家!怎么就得了皇后的青睐。你也不学学。”
“嗨,我还在这儿说个什么劲儿啊,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想和人果果家正门正氏读过书的姑娘比。有你这么个闺女,真是丢人!”
白荷垂着脑袋,只顾着扫干净地上散落的瓜子皮。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无数回了。
王府庞大,下人一级一级管着,井井有条。底下的人发生了点什么事,主子并不会知晓。再说摄政王家大业大,又没有个正式的女主人管家,仆人们也rou皮松散,平常偷个懒什么的,过的要远比寻常人家仆人好。
不过,人人都有往上爬的野心。就算是仆人之间,也是有身份划分的登级。刚入府的,是一级奴仆,做些撒扫浆洗的粗活,做了有些年头的,例如白mama,就是三级,可以时不时偷个懒。傅宝仪由皇后指点,进府便是五级,只在管家之下,自然免不了招人嫉妒。
傅宝仪熟悉了院子里的环境,坐在铜镜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能苦笑。
房里的一切都是精美的,文玩架,白玉雕,卷轴文贴,连着那张金丝楠木的矮床,处处价值不菲。可又有何用?终究是她不喜。她甚至觉得,皇后娘娘是着了什么魔,才硬要把她塞进来。
“啪啪”一阵敲门声,傅宝仪的心紧了一下。
果然,门外站着她最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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