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讨人喜欢的紧。
第二天天蒙蒙亮,沈渊庭早就收拾妥当。他身材高大强壮,穿锦兰九转蛟龙官袍,玉冠高竖,英俊面庞略显寡淡。
傅宝仪腿上抹了她的药,好了很多。她戴上兜帽,跟在沈渊庭身后,向沈氏行礼后出府。
沈氏虽然生气,但在沈渊庭面前不好多做阻拦,只能咬着牙瞪着眼瞧着傅宝仪从府里离开。
门口早早备下一辆马车。仆人摆上脚蹬。
沈氏在背后盯着,那两道目光简直要在宝仪背上戳个洞。傅宝仪实在不明白,这个见了不到两面的长辈为何那么厌恶她。傅宝仪如芒在背,她腿缝儿里又隐隐作痛了。上马车时,一个不小心,歪了歪身子。沈渊庭扶了她把:“小心些。”
傅宝仪朝他一笑,福了福身:“多谢侯爷。”
沈渊庭打马去军营。傅宝仪知道无论她再怎么求,沈渊庭是不可能把她带到军营里的。但是能出府去药房,她已经很感激,哪里会想那么多?
药房照旧人来人往,傅宝仪刚下马车,小徒弟就从屋里向外奔来,眼睛噌亮噌亮的:“夫人您来了?”
傅宝仪将帘挑开。她问:“今儿药房有什么不好治的病么?”
小徒弟想了想,一拍脑袋:“夫人!小的还想和您说来着,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外邦人,得了咯血症!眼看着肚里的血都流干了。”
傅宝仪略一思索,咯血症?她疾步往病房走去,咯血症进来不多见,只在战乱时,人们吃不饱饭的时候才会多发。
往常,咯血症无药可医。病人只能腹痛吐血而死。
小徒弟跟在傅宝仪身后,说:“就是他!”
只见病床上躺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穿着服饰繁杂,面色蜡黄满脸卷胡子,还不时从嘴角流出鲜血,状似痛苦至极,嘴里呢喃着这里听不懂的语言。
这异邦人是一个人来的,掌柜的没办法看他一个人倒在门口碍事,就找人把他抬了进来。可掌柜想救,也没办法救,因为咯血症简直无药可医。
傅宝仪想了想。她有紫兰石斛,正好能在这个人身上试试。如果有效,最好。但若是无效,她也没办法了。
傅宝仪挑帘,将病人从榻上扶起,左右两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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