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雨停了。
两个人淋了好久的雨。傅宝仪怕冷,打着摆子,沈渊庭把她举上马,长腿一跃,面色已经平缓。他把她搂在怀里,挥了缰绳,马疾驰而去,比来的时候慢。
傅宝仪其实很想安慰他几句的。
但她知道,一切言语,在失去亲人这种切肤之痛面前,都太过于苍白。
而且,她好像没有什么安慰沈渊庭的立场与理由。
傅宝仪抿了抿唇,往后靠了靠。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沈渊庭的胸膛宽厚且温暖,是个不错的暂时避风港。
很快,马儿自京城而过,家家户户都亮了灯。
郑伯见天色已晚,侯爷与夫人二人迟迟没有回来,不仅有些着急,携带一干小厮正要发动去找,忽的一小厮认出了远处的人影,喊了声:“侯爷归!”
沈渊庭先下马去,把宝仪抱下来,将马绳递给马厮,而后自己进了重华殿。
傅宝仪受了颠簸又淋雨,全身都发冷。她肯定要发一场烧。得先吃药。
全都怪他!
玉珠连忙从箱子里找出干净温暖的衣物为宝仪换上,又拿浴巾擦干了她湿了的头发。她问:“侯爷带夫人去了何处?外面雨这样大,骑着马,肯定是要被浇湿的。侯爷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呢。”
傅宝仪裹着厚被子,端着晚热姜茶。她把自己裹成蚕蛹,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谁知道你们侯爷发什么疯。自己发疯不够还偏扯着我。他身体那么结实不怕淋雨,我一个女子,能和他一样么?”
玉珠没听清楚:“夫人说什么?”
傅宝仪摇头:“没事。喝了姜茶,身子就好了。”
玉珠笑着点头:“那奴婢去差人烧一桶热热的水,夫人泡了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沈氏于佛堂中闭目,跪在佛前念经。
她念完了经,觉得不安,去了重华殿。她那年轻的侄儿正在看书。沈氏的目光柔和,虽然她一生没有孩子,但她的侄子,侄女都待她极好。她也不知不觉的把一辈子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侄子身上。
沈氏叹气,坐于侧位,叫婆子端来一杯羊羹。
“庭儿,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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