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语气平静,道:“他给了你什么?”
傅宝仪看不清他的脸。她把手藏到袖子里,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渊庭心头一股怒火席卷而上,他走了几步,眉眼里隐藏着愠怒,抓住她的手。
是一方雪白无暇的帕子。
像是少女怀春,绣给情郎的。
沈渊庭的目光结满寒霜,抓着她的手腕逐渐用力:“一年了,想不到你还是这种样子。一贯在男人面前博取可怜,难道勾引本王,还不够么?珩儿刚回来,你便按捺不住了?”
沈渊庭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这种话了,好像给了宝仪几天好日子过。这句略带鄙夷的话,又把她重新拉回最开始的那些天。傅宝仪今天格外心堵,不想回绝他什么,福了个身,转身想走。
“侯爷说什么,妾身便是什么吧。”
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刺痛了他的眼。
那股火苗在他心里烧啊烧的,把他残存确的理智全都吞噬。沈渊庭把那帕子掷在地上,恨不得撕碎了。他上前几步,掐住她的下巴:“你做了本王的妾,就要守妇道!”
傅宝仪觉得好气又好笑。她仰着头,语气比往日清冷:“侯爷会休了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妾么?”
“你简直痴心妄想!休了你…”
休了你,不就是放了你么?
傅宝仪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意。她仔细想了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都是个贱妾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沈渊庭把她抗在肩头,三两下回了侧殿。玉珠着急跑过来,沈渊庭勃然大怒:“本王不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否则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摄政王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往日,王爷如同春风一般和煦,如今,他却红着一双眼,像个地狱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