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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三个年头过去了。
这三年,魏寻真的太忙了,忙的他无暇顾及当时为什么师兄一定要把肖一抢了去;忙的他现在想想,反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委实太忙了。
灵脉全通之前师父极少放他下山,除了清修就是侍奉师父左右。可现在他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山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得抓紧时间闭门苦修,毕竟他答应过师父,要护一派周全,也不能落下了。
这样想来,若不是大师兄把肖一抢了去,自己倒真没时间像之前说的那样“日夜看顾周全”。
这一次师父要他去办事的地方在极南之地的不暮海深处,属实是远了些,即使以他的本领,御剑归来时竟也已是月挂中央。
魏寻进山门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去井边打口清凉的井水喝,不暮海湿热的天气让他这副在山中清凉惯了的身子委实不太舒服。
他人未走到井边,便瞧见井边倒着个少年。
借着月光大致能看清,一个清瘦的身躯穿着派内统一的浅碧色内门弟子服,背靠井边,怀里还抱着挑水的木桶,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魏寻心下微微一颤,心内已是猜到了八/九分,肯定又是肖一。
不知道又被谁罚来挑水,竟累得在井边睡着了。
这几年,虽然他人不常在山中,但哪怕闭关修行,或是办事路过,只要得半盏茶的功夫,他便会抽空看看肖一。
他知道大师兄对这个弟子算不得太好。
这个弟子也确实不太合他大师兄心意。
起初江风掣对肖一很是紧张,日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即使对他的亲外甥都不曾如此上心。
但很快,他的耐心就磨光了。
最先他是交给肖一一些简单的入门修习心法,丢给他好几天竟是没有半点长进。
偏偏这孩子又不肯说话,江风掣脾气暴躁,觉得这徒儿是为了魏寻的事故意忤逆自己,没少打骂体罚。
闹了好半天才发现这孩子大概除了名字不认识别的字,那些心法秘术当是半个字也没有看得进去。
好不容易又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从山下请了个先生,比对待上京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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