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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寻赶到的时候看见肖一的身形笼在一团若有若无的黑雾里。
外袍中衣被人扔在地上,踩在脚下,单薄的亵衣胸前豁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大片白皙光洁的胸脯。亵裤的带子解了一半,堪堪能勉强的挂在腰间。
少年尚未发育完全的肩脊单薄而倔强的撑在亵衣里,胸口大片苍白的皮肤剧烈的起伏着。
魏寻曾今无数次把这具清癯的身躯抱进怀里,送回房间,帮他褪去衣袍,只着洁白的亵衣塞进锦被里。
他如何能不认得!
可此时的肖一,肃杀阴鸷,跪伏在地,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执着木剑。
而那柄木剑正不偏不倚的抵在焦矜的喉头。
焦矜仰面倒躺在地上,双肘勉强的撑起身体,头靠院墙,想来是已经退无可退,身体剧烈的战栗着。
他眼里早已不见自诩天子骄子的傲慢与乖张,因恐惧而变形的脸上唯余不可置信的错愕与对强悍力量的惊悸。
那木剑本是晚辈弟子练习所用,没有刃口,剑锋圆润;可现下那一团黑雾竟化形为锐利的剑锋,包裹着木剑,于焦矜脖颈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