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是不懂,她只是疯得快要忘记了。
她爱一个人,发了疯。
皇后状若癫狂的拿起早已让宫人备好的盐水与羊毛毡,漂亮而扭曲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她用羊毛毡沾满盐水,吸的格外沉重了,一整张羊毛毡对着闻止□□而伤痕累累的伤口盖下。
那一瞬,即便是闻止也不免挣扎起来,但他的四肢都被枷锁扣得死死的,所以他再挣扎也不过是徒然无功罢了。
至多只是让羊毛毡歪了一点,露出一块皮肤能暂时缓缓。
皇后察觉到,并不多言,径直拿起装盐水的桶子,将剩下的盐水对着闻止裸露在外的皮肤倾泻而下。
“嘶——”闻止重重吸气,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晕过去,也好。
他这样想着,半带着渴望的闭上眼睫。
皇后却不想让他如愿,芊芊玉指捻起一枚如同牛毛般的短针,在盐水里沾过,一个一个,如同挑痘痘一般,剥开闻止已经结痂的伤口,心满意足地看到鲜血再次渗出。
闻止颤栗着,不知针尖何时会再次落下,他如此想着,脑子却是慢慢清醒起来,无时无刻,享受着疼痛。
他身上新伤累着旧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但他却死不掉。
皇后还舍不得就这样让他死了,毕竟看着他,还能依稀想起启明帝宠幸她的模样。
况且她的母家,绝不可能允许闻止就这样死去——他是他们逐鹿皇位的昭昭野心。
如此整整三日后,闻止才被皇后放回了自己的寝宫。
这段时间天气炎热,闻止身上的伤口毫不意外的化脓了,黏稠的恶心脓液遍布着他全身上下,只要轻轻触碰就能冒出黄绿色的脓液,同时还带有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气味。宫人见他如此模样,哪里敢下手,全都讷讷地站在一旁,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
况且,皇后曾交代过的,不许给私自三殿下用药。
乳母心安理得地想着,将午膳放在远离床榻的茶几上,道:“三殿下,您该起来用膳了。”
她是三殿下乳母,也是皇后的人,在这寝宫里说话甚至比闻止有分量的多,自然无人敢反驳,她言罢捂着鼻子奔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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