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吧?
他看着岳钟像个直男,不像基佬。
和四温文一笑,眼梢略一上挑,带出几分潋滟的风情,很是亲切柔婉地说:“岳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有什么难事不妨直言,我等都是为陛下分忧解难之人,既为同僚,理应相携相助。”
他嘴上说得可亲,脚下已分外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了衙门里。
岳钟一副想拦又不敢拦的焦灼模样,换作以前嚣张跋扈的东厂老太监他还能刚正不屈地拦他在门前。这个新厂公性子截然不同,说话好听人又温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岳钟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更不知该如何拦住他了!
一个恍神间,和四已大咧咧地晃过了大门内的屏挡。
入了衙院,和四心里哦豁了一声,哟,这是在干啥,玩强制虐待爱吗?
四方见宽的院子里,架着几个鲜血淋漓的人,各个身上鞭痕累累。
这种鞭伤和四熟悉得很,挂满倒刺的铁鞭,沾了盐水,辣椒油或者其他作料,具体视施刑人的口味而定。就像东厂每次审犯人时都是喜欢辣椒油加孜然,这种刑场里旁边多半有火盆,每次抽下碎rou乱飞,溅进火盆里,烤得香飘十里。
有次和四不知详情,进门被馋了满嘴口水,见到了被抽得血糊的人,他又把口水连同胆汁全吐了。
现在和四已经见惯了这种大场面了,非常淡定地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在周围直男气息爆表的氛围里非常惺惺作态地捂住口表,完全无视了那些阳刚威武的锦衣卫们“瞧啊,这果然是个娘炮的死太监”的眼神,略挑起一边眉,含着一缕笑,问岳钟:“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家兄弟用不着下这么狠的手吧?”
岳钟脸色发黑,这种关起门来的事他本来不愿给和四看见。他再愚钝,也知道东厂和锦衣卫势不两立,如同水火,东厂督主这一问铁定不是看笑话就是来寻由头发难了。岳钟笑都笑不出来:“这……这是底下人犯了错,没办好事,伤了人性命,这才罚他们。”
他这可真是冤枉了和四,和四真切是看着几人被打得可怜,按照他目睹东厂审人的丰富经验判断,再打下去,这些人铁定没气了。就算熬下来了,回头并发伤也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他第一次上门,总不好见了这种场面撒手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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