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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却是看也没看,将酒壶在桌上转了一转,慢慢起身走到仍旧躺在床上动也没动的缇骑身边。
年轻的缇骑睁开双眼,那一双眼在床头一点豆大的灯光下凝着一点若有还无的锐光,既锋利又冰冷,仿若刀尖上的一朵寒芒。
和四不带表情地望着他,眼神不由地落在他右手始终搭着的那把绣春刀上。
仅仅是一瞬间,和四收回了视线,居高临下地微微欠身,高傲而衿贵地俯视着他:“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他伸出手指,挑开男人遮掩的衣裳,露出大片被白布包扎的皮rou。因为时刻保持着紧绷状态,有些鞭伤已经裂开了,和四冰冷的手指落在纱布上,用力一按,血水迅速四处蔓延。
指腹下的肌rou因为痉挛微微抽动,男人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刀一样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和四。
少年倒抽了口冷气,忙上前两步,却被赵精忠一个眼神硬生生逼停了脚步。
“走了。”和四装完逼,心满意足地抓起赵精忠手里的披风,却只随意搭了半边肩,便步下生风,飘然离去。
跨出房门前,他察觉到男子的视线似是烧灼在他脸上,他踯躅了片刻,却是没有回头,径自带着赵精忠而去,留下个十分高冷霸道的身影。
“爷~”少年憎恶地瞥了一眼门外已经走远的两人,连忙从床下的倒柜里翻出匆匆收拾起来的药瓶棉布,撕扯着布条,咬牙道,“这两人是什么人,怎生那么蛮横不讲理!”
男子抬起粗糙的手指头摸了摸方才被和四按过的地方,那一处的伤口已经全部绽裂了,血水染透了布,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那处,轻轻一笑,“没把的太监。”
少年先是茫然,随即醒悟过来顿时一惊,低声道:“是东厂的人吗?”他年轻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少许与年龄不符的狠辣老成,“要不要……”
男子失声笑了出来,直接从少年手中拿过布条,自己胡乱缠了上去,略显冷硬的五官染上一丝疲倦风霜:“用不着,你也做不到。”他忽然古怪笑了一笑,那一笑使他刻入眉宇间的戾气稍稍消退,他用一种旁人听不起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个带刺的美人儿。”
……
和四尚不知以后自己多出若干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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