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陆铮鸣,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咱家是那么好骗的?先不说你一个锦衣卫想要升官发财途径多不胜数,却偏要求到我东厂门下?你想必清楚,我东厂和你们锦衣卫眼下是个什么关系,你若真投了我,便等于绝了自己在锦衣卫的后路,你敢说我还不敢信呢。其次,”他微微俯身,半眯起眼,想要看透陆铮鸣那张极瘦的脸,“别的不谈,你不如先说说,是如何找到我这处私宅的?”
这处私宅是和四干爹早先初初发达时买下来的,位置偏僻得很,与老厂公离京前卖掉的那座前朝王府想必简直云泥之别。和四在刚被他干爹从死人堆里捡出来时曾在这里住过短短一段时光,那时候他干爹忙着和上司逗,和锦衣卫斗,斗得天昏地暗,压根没时间回这里落脚,差点忘了这个随手捡来的便宜儿子。
亏得和四是个蒸不熟,煮不透,砸不碎,嚼不烂的铜豌豆,没人照应自个儿居然也能靠着偷鸡摸狗,和邻里偶尔接济,顽强活了下来。对那时候的他来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和一床干净被子,已是幸福至极。
等他再见到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干爹”,就是被四大护法之一赵精忠给拎到新买的王府里了。
这座私宅便也彻底空闲在了这里,直到今时今日和四被那本破书指派了回来。
也许,在和四心里,这儿才是他真正的“家”,毕竟此处是他自记事起四处漂泊以来,头一次真正踏实睡下的地方。
陆铮鸣按着的伤口血渗透得厉害,他便一边慢慢解开绷带,一边在和四的注视下不慌不忙道:“我先回答督主第一个疑问,这个问题我想督主看到我眼下的模样,便已有几分明白。我办事不利,得罪了岳副指挥使,等于已经断绝了自己以后在锦衣卫的升官之路。”
和四微微一笑,笑得虚情假意:“要真是绝了后路,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还有气儿和我说话了。”
几次交锋已经证明这位姿容绝世的年轻提督,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陆铮鸣叹了口气,如实相告:“行刑的人是我一个同乡兄弟,下手留了分寸。再者,我一个小小校尉,岳副指挥使也没必要与我锱铢必较。”
是了,一个校尉而已,罚只为了出气,打得血rou模糊,场面上好看,让岳钟那口气出了便是。
至于是死是活,想来岳钟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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