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与宁王道,“那便听殿下调遣了。”
两人一来一回间,三言两语便敲定此事。
倒是让原本淡定的宁王二人愣了片刻,宁王此刻才饶有兴味地正视和臻,双眸如鹰般锐利阴戾:“我久闻提督之名,今见之,才知传闻不假。虽然提督如此说道,但本王仍想问一句,提督是真不担心引狼入室?我这幽云大军一旦长驱直下,莫说区区京防,便是齐集藩王之力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宁王身边的高挑女子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
都说不要这么直白了,可这位爷每个字都生怕挑不起对方火气。
和臻拢了拢袖子,宽大的袍衫裹在他身上,显得身段消瘦却不柔弱,如迎风韧竹,他无所谓地笑笑道:“事到如今,我等已退无可退,不如放手一搏。退一万步说,宁王殿下真要坐这江山,也比那来路不明试图颠覆我大燕江山的萧巡名正言顺。”他热络道,“都是自家人嘛,自家事关上门咱们自己说,总不能让那帮蛮子替这大燕江山做主不是?”
谁和你自家人!宁王望着他笑眯眯的那张脸,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可看着那张柔艳如春的脸庞,明知对方不怀好意,可宁王却难以动怒。倒不是见色起意,只是觉得这位东厂提督实在是有趣,与此前东厂的那些个阴阳怪气的阉人截然不同,他摩挲着扳指,看不出喜怒地哼笑一声:“提督有如此见识,便是最好。此事虽大,但说到底不过是对付个毛头小子,难缠的是他背后的势力。据我所知,那小子不仅通敌卖国与蛮子们沆瀣一气,后头还有晋国人的谋划。”他慢慢抬起眼皮掠了和臻一眼,“我听说提督你与晋国倒也有些渊源,这行兵打仗可最怕粮仓失火。倒时若本王举兵南下,可这‘自家人’黄雀在后……”
方才初见,和臻还觉着这位王爷虚伪做作,如今才几句话,他已经被对方耿直到毫不掩饰的野心怼得一愣一愣,他扶了扶额让自己冷静一下,看了眼陆铮鸣,叹了口气道:“王爷有此顾虑也在情理之中,”他说了一句又觉得无从下口,摊摊手道,“我也不知为自己如何辩解,只能道晋国于我,何曾比得上我大燕。”
是了,这便是彩司署的那位老者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动和臻的原因。晋国于他太过陌生,哪里比得上他作威作福多年,根基在此的燕国。
宁王不出声,似在斟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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