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遥的话,他似乎微微眯了下眼睛,却又转过头去了。
怎么了?苏遥一时不解,瞧着吃得不也挺好?
他职业病作祟,正下意识地开始反省做馄饨的程序,便瞧见傅陵眉梢微微挑了下,又发出个单音节词:'“嗯。”
嗯。
苏遥:?
这是个什么意思?还成?
苏遥头回听到这种言简意赅的评价,配合上傅陵波澜不兴的脸,一时都糊涂了。
他不明白,一旁的吴叔却惊掉下巴。
在他家公子这里,“嗯”是个最高评价,意思基本等同于旁人做篇八百字的赋来夸这道菜好吃。
京城酒楼中的老掌柜暗地里都知道,年纪轻轻的傅相从来不评价厨子,但凡开口,必定是骂人。
能让傅陵只说个“嗯”,就是指这道菜做得无可挑剔。
曾有段时日,京中数得上号的酒楼,如果能得傅相一个“嗯”,都恨不得把“嗯”字写成匾挂上,再落上傅相的私章。
可惜此事太南,至今无一酒楼有此殊荣。
吴叔本就惊讶,如今更是暗自咋舌,忍不住偷偷觑了苏遥好几眼。
倒看不出来,这小书生,还挺对自家公子口味的。
苏遥并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得这一个单音节词,只暗道,这傅鸽子的嘴还真刁。
这种顶挑剔的行家,他从前也遇上过。他见过许多财大气粗的闲人,吃过菜,还专门把掌勺的叫出去骂一顿。
也好应付,承认不足,虚心进步就行了。
于是苏遥客气道:“今日过于仓促,没来得及做到周全。傅先生若不嫌弃,改天到我家做客,我还能做得更好些。”
傅陵突然开口:“更好些?”
苏遥稍微一怔。
他不过白说一句,从前那些闲人不满意,这话只是为了顺毛。
怎么还顺杆子往上爬呢?
苏遥顿了顿,只能顺势笑道:“过些日子春日里的荠菜便有了,傅先生若是登门,我做荠菜鲜rou馅的招待您。”
傅陵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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