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为何提?”
他望向长长的迎亲队伍,意味深长:“关系匪浅呐。”
众人这回再瞧见那红妆高马,一时倒换个心思。
一人心直口快,不由感叹道:“照如今这情势,这位小皇孙,是大有可为。原来算来算去,这亲事,竟是傅家高攀。也怪不得人家是世家望族,这么好的……”
他的议论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喧闹生中,直到两年后新君即位,他这一番猜测,才真正落入旧京的众人耳中。
众人如何闲谈,苏遥自然不知道。
三月二十六日这一天,他都处在一种晕晕乎乎的幸福感中。
前一日傅陵离开,他便紧张又兴奋,一宿没睡着。今日的礼仪又繁琐又讲究,多亏齐伯一直从旁提点,他才不至于完全迷糊。
头一次结婚就这么大排场,苏遥直到走入婚房,才微微缓过神来。
外头在宴宾客,傅陵打个招呼,也就进来。
苏遥刚缓一口气,又迎来交杯酒、撒帐等等步骤。
他和傅陵明明又不能生,也不知为何还保留着“早生贵子”的撒帐习俗。
仆从们一句连一句的吉利话,翻着花样讨彩头,直说得苏遥心内扑通扑通地欢喜热闹。
枣子桂圆铺个满床时,众人才终于离开,外头悠悠地响起丝竹管弦之音,一并连宾客的庆贺,都隐隐落入他的耳中。
这些宾客中,其实并无多少苏遥的熟人。
苏遥没有什么亲戚了。因要递婚帖,苏遥正经数一遍亲戚,才发觉皆出了五服,今年年节下甚至都没任何往来。
邻里街坊,譬如祝娘子,倒是来了不少;相交的朋友,却只来了谢琅夫夫二人。
康娘子没来,她今儿特意在店铺前头挂起同款绸花,苏遥马头上的绸花精致得打眼,早就有人摸过来,此刻正忙着赚生意;
白大夫也没来,苏遥递婚帖时才想到,白大夫早就没来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