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证物是在那时寻得,那么最迟今天早上,皇上便能得知,证物也会在午时之前送至刑部。可是却拖至华灯初上,除非是相爷从中作梗。不然只剩一种可能性,寻到证物的时间并非是昨晚,而是今天早上。」
「可以啊,老弟!连这个你都推理得出来,老哥佩服,敬你一杯,先乾为敬!」说着,归欢端起酒杯仰头灌入喉,为满脸通红的酒意再添一笔新醉态。另外叁位捕头也连袂捧起酒杯,由阎书积代表发言:「的确了得,我们也敬你一杯!」
纪不妄没跟进,只是一面帮忙添酒,一面抱怨:「都没人帮我解惑,你们根本是趁机贪杯,四个都一样,惟恐比别人少喝一杯!」闻言,四人齐声大笑。归欢说:「行!是我带头的,合该我来收尾。那个物证,确实是今天早上才搜出来的。」
「很崇仰的说,是相爷变出来的。」朱楠冷冷补上一句,脸上露出那种「老子就是知道」的不屑神色。
纪不妄微感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朱楠说:「昨天傍晚,相爷带着我们四个去广寒宫搜查时,皇太后和皇后都派人助阵。眾人寻了约莫一个时辰,庆王才一脸气急败坏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分明是被唐尚书摆了一道。然后,咱们尊贵的相爷,独自打道回府啦,只交代我们,说没找到有用的证据或线索之前,不准休息。就这样,两拨人马合起来少说也有叁四十个人,大家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个个惟恐落人后的忙了一整夜,只差没把广寒宫的屋瓦和地板掀起来看。结果咧,甭说是小小的线索,连长年服侍蔡太妃那二名嬤嬤,两个那么大的人突然不知所踪。万万没想到,等相爷养精蓄锐睡饱饱,再度前来加入搜索的行列。耶~奇蹟发生了,你猜怎么着,兄弟?」他猛地瞪大眼睛盯着纪不妄,一付像要吃人似的,又说道:「相爷带着我们去蔡太妃的寝室,直接对着那个光是我一个人已经前后找过叁回的衣橱,却连根rou毛也没找着。可是相爷东摸摸、西摸摸,就当着我们大伙面前摸出一个寸许大的宝瓶来!」朱楠完全无法接受,另外叁个人虽然没有声援,却频频点头,都是很不以为然。
纪不妄问道:「那瓶子里装着什么?」
四大名捕的反应很一致,先做出一付「莫宰羊」的举措,耸肩、两手一摊。然后归欢再进一步说道:「其实相爷有打开来,让我们四个一一闻嗅辨识。只是药物不肯来懂我们,当下都只觉,一股香味扑鼻而入,直衝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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