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自己的房间,是熟悉的床榻,灰白色的床幔,还有床幔外面闪闪烁烁的橘色烛光……
燕千绪很安静,他突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记忆没有消失,只是折磨一般让他慢慢回忆起来,他想起自己的放纵,想起自己好友们的手在他身上游离的触感,想起自己被挚友赵虔破了那不该动的地方,想起那种巨大与炙热,想起自己第一次感受到的些许快意,还有他父亲和大哥一同推门而入,看见他委身人下的模样……
——天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燕千绪一下子坐起来,他不敢叫下人进来,拖着不知道被谁洗了个干净的身子走到铜镜面前,他脱下衣衫,宽松的衣袍唰的落下,叠在他脚边。
镜子里的少年身形柔和,仿佛是天生比所有人少一对肋骨,于是腰肢纤细的盈盈一握,他长发落在身上,如同漆黑的蛛网抓住了一只美味的食物,可食物并不完整,上面青紫交错着属于别人的痕迹。
燕千绪颤抖着咬着下唇,缓缓坐在自己白色的睡袍上,青丝顿时铺散开来,蜿蜒的落在燕千绪脚边。
他呆坐了许久,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发现起身,他依旧是没有叫下人进来帮自己穿衣戴帽,自己胡乱整理一番便悄悄忍着浑身的疼出去——就算他再无颜面对父亲,也总还是必须面对的,他要解释,不然父亲会怎么想他?!
燕二公子生平最敬重父亲,最在乎父亲,最生怕父亲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而这次之事恐怕不会是撒娇便能过去的,不过燕二爷也有一套说辞,他不能怕,怕就代表自己有错,他没有错,他是受害者,所以见到父亲的时候一定要镇定,说自己是醉了,说自己是被强迫的,说都是赵虔那个王八蛋整自己!
总之,他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