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害怕。
可是……凭什么是他呢?!
为什么不是别的谁?
“为什么是我?”于是崩溃的燕千绪问对他步步紧逼的赵虔。
赵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走到燕千绪身边去,直到他可以嗅到燕千绪身上的淡香,然后拥抱住脆弱的捂住脸的燕千绪,伸手拍了拍燕千绪的后背,仿佛哄小孩似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燕千绪听不进去,他颤抖的手从满是泪水的脸上挪开,紧紧捏住赵虔的衣襟:“为什么大家都在说我?我是受害者啊,我喝醉了!我没有被所有人进过,我不是男娼!”
“那些狗杂种们怕自己也被牵连进这桩丑事,所以把过错都推到阿绪你身上了,当然,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阿绪没有错,阿绪也很干净,只有我碰过,只有我进去了,你只有我……”说着,赵虔笑,温文尔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说什么清风明月。
“不!你也没有!我不知道!”燕千绪否认,但他知道,否认代表不了什么,很多人都看见了,尤其是爹爹,大约是亲眼看见赵虔那玩意从他身体里退出,那般清晰明白。
“而且昨日死了几个人,分别是府尹的大公子和两个学士家的公子,也都算到阿绪你头上了。”赵虔仿佛是嫌燕千绪还不够悲惨,把被扭曲的事实摆在燕千绪面前,看着燕千绪那勾魂夺魄的眼里渐渐失去神采,笑容越大,“可是没关系,阿绪,我会带你走,我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在外面等着,你跟我走,我赵虔今生今世待你好,不然不得好死!”
这世间,名节太过重要,当生则生,当死则死。
燕千绪怕死,于是做不了那些被辱没后为了自证清白或者羞愤自杀的事情,他也不敢逃跑,但想明白一点儿事情,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睁开,仰头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赵虔,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合,他声音软哝,却又冷冷淡淡:“赵虔,我要你今生今世做什么?我要你去死,好不好?”
“好,你陪我,我便死。”赵虔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直接被他递给燕千绪,随后捏着燕千绪的手就捅向自己,那匕首一下子刺入衣物,插在胸口上方一点,并迅速晕出一大团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