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一点点的握进自己的拳头里,
这是两岁的匪晏在他所见的最高枝头上摘下来的最大的花儿。
他悄声舒了口气,接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然后捂着嘴,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好哦,小涧月,我是匪晏”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奶声奶气的继续道:“是涧月的二哥哥。”
他真的也是她的哥哥的。
“....哥哥。”
“他在哪里。”
“绾绾,我也是你二哥哥”匪晏浅声回答道,
“你...是什么哥哥”
行鱼水之欢,解带脱衣,颠鸾倒凤的人,是什么哥哥?
匪晏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没说话
涧月沉默着,她目光始终都在前面紧闭的木雕花大门上,眸色黝黑,仿佛透过那一层薄薄而又单直的木细缝就可以钻出去一样,思绪飘了出去,就像他们曾经他背着她,两人吵吵嚷嚷的钻过那黑暗而充满神秘的盘龙洞口一般,云翳放晴,少女搂住少年的脖子,蹬着小脚丫,不安分的指着天空,晃荡不停,
“裘山时,在哪里”涧月执拗的又问了一次,她比任何人都要确信和清楚的知道,她的哥哥到底有多厉害,她一而再再而叁的欺瞒自己,这么久了,要活着,人早就回来了,行尸走rou般孤独在这宫里,和匪晏两个人相互取暖,仿佛一望无际冷冽的湖面上结满了厚厚的冰层,突然有恶魔嗞着牙过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局,那一刻开始,
裂缝,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