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站住了脚,给他们腾出这满室的寂静。
银瓶看了一看孙妈的背影,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然而这样一来,那纤细的手臂支出来,更显得他们拉着手儿。她脸上做烧,只得又往前靠了靠,低声道:“老爷,这、这样不好。”
他瘦长的玉似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摩挲,酥酥麻麻的痒,脸上却依旧温煦:“怎的不好?”银瓶低头,嗫嚅道:“一会儿就有人来了,奴现在这样子…况且待会儿梳头,换衣裳,穿穿脱脱的…”
“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唐突了你,想赶了我走。”窗子半开着,日头打进来,云头雕花的影子放大了,摇曳映在裴容廷脸上,蒙蒙的浅灰,更显出凤目泛点浮光。他挑了挑眉,闲闲道,“那我便走了罢。”
银瓶懵懂,见裴容廷提袍就要起身,真当自己得罪了他。
这些日子历尽艰难,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最后一哆嗦,若临走前惹得他不痛快,岂不是功亏一篑!她整条身子都卖给他了,又在这厢充什么大家闺秀?况且这裴容廷生得这美人样子,便是有了什么,还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呢。
情急之中,银瓶也顾不得那许多廉耻,两只手按在裴容廷的一侧肩膀上,不让他起来,又嫌自己力气太小,索性坐在了他腿上——本来是想坐在腿上,尺寸没大掌握好,直接跳进了怀里。
银瓶听见一声极低沉的,咳嗽一样的闷声。
是她太沉了吗?
裴容廷俊逸的长眼睛溢出她从未见过的诧异,眉头拧着,看了她一眼,却随即别过了眼神,沉声道:“你下去。”
她不!银瓶忙凑到了他耳下,就要表诉衷肠,谁知他侧头避开了,显出一段修长的颈项,嗓子更哑了:“听话,快下去!”
银瓶只道他果然生了气,凑得更近了,甚至把雪白的手臂也勾上去,环住他的颈子,娇声道:“老爷会错了奴的意思,奴的命都是老爷的了,哪里有什么唐突不唐突。您想瞧什么,便瞧——嗳,您这什么东西,好硌人——”
她以为是他玉带板上的玉饰,下意识往腹下伸手,想板正了它。
腕子半途被捉住,却还是有指尖碰到了那巨大突出,隔着宽大的衣袍,依旧烫了手。
“小东西,不是什么都碰得的。”
裴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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